“哦。”
梅比乌斯朝桌面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看了一眼,端起了早已冷透的咖啡,凑到嘴边轻抿一口。
旋即放下马克杯,微微叹气。
“如果你单纯为了咨询梦境而来的话,我只能告诉你,背后是识之律者所搞的鬼。”
“她会将权能作用在所有人的梦境里,不断地重复着噩梦,消耗着人类的精气神,从而使得一个人慢慢地虚弱,换个通俗易懂的意思,就是常说的猝死。”
梦境世界里重复了二十七次,看似世界流速过得很慢。
但当梅比乌斯重新苏醒时,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天。
梦境里的时间,跟现实的时间相同。
而唯一从识之律者编织的梦境里苏醒的方法,就是打破那个噩梦。
亦或者……认同梦境里的现实。
“原来是这样么?”
伊甸嘴角露着有些落寂的笑容,漂亮的黄金瞳管这个略微黯淡。
“给你一个忠告,最近最好屏蔽一切社交网络,减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,这样子对你负担会好点,逐火之蛾的基层战士已经受到了影响。”
梅比乌斯声音停顿了一下。
准确点说,整个逐火之蛾总部都受到了严重影响。
因为识之律者编织的噩梦。
这并非永世不醒的梦,它更像是一个游戏副本,梦境里的内容也各不相同。
但无一例外的是,噩梦会源自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执念而化。
而她,梅比乌斯的执念是,战胜崩坏。
因此在那个梦境之中,她率领着逐火之蛾最终走向了胜利,但陪伴的经历里却少了一个最重要的家伙。
“梅比乌斯博士,我暂时没有受到识之律者的干扰,多谢你的关心。”
伊甸强打起精神,微笑着。
声音犹如海浪一般轻柔,只是在梅比乌斯的竖瞳中,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副模样的伊甸。
“只是最近的网络舆论有点过火,我在逐火之蛾内散心罢了。”
“是啊,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梅比乌斯淡淡地说道。
楚歌已经失去联系超过了五天,因为识之律者,导致逐火之蛾总部自顾不暇,放任着背叛者。
每一个人的神经,都紧绷得像是一根弓弦。
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然绷断。
“那么打扰你了!谢谢你,梅比乌斯博士。”
“没什么,去恰巧抽出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罢了,这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。”
梅比乌斯视线落在伊甸的身上,更精点说,是对方口袋里的某一样东西,一缕很独特的能量。
跟楚歌分赠与她的一缕神力差不多。
不爽,很不爽。
内心特别的不爽!
就好像突然发现,别人抢了自己糖果那种不爽感觉。
但梅比乌斯却无法开口质问伊甸,因为该死的不确定!一旦判断失误,自己的英名可就毁了。
望着伊甸离开的背影,良久之后,梅比乌斯在座椅上缓缓地发出一声轻叹,倚靠着椅背,微仰的头颅看向着天花板上的灯光。
只有她一个的实验室内。
“独属于人类的试炼么?”
“楚歌,你到底在这一次事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?”
单纯让他们有危机意识感?
梅比乌斯微微地眯上了眼睛,不断地思索着,没有恶魔的世界,崩坏到底会是什么样子?
识之律者编织的噩梦。只要承认那个事实就能从噩梦中苏醒。
周而复始,只要重新闭眼睡着,那个噩梦就会如影随行地缠绕上来。
执迷越深,在精神深处所受到的暗示也就越深。
…………
明月高悬。
夜幕悄然地降临,淡淡的晚风刮拂着。
伊甸所分配到的小型别墅特别豪华,虽然同样处于生活区,但是与普通的逐火之蛾战士隔开着。
这是属于董事享有的权利。
只不过,整个别墅区,只有月的那一栋别墅灯光亮着。
而梅比乌斯从不会到这边。
“伊甸,你确定没有问题么?我听佣人说,这两天你经常把酒弄撒在了床单上。”
经纪人小姐有些焦急地开口问。
伊甸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,如同一层银色的白霜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。
伊甸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中,带着一层银辉,精致的锁骨,纤毫毕现。
“没什么,只是单纯深夜独酌,一不小心将酒杯弄洒在了床单之上罢了。”
“是这样的啊,”
经纪人小姐霍然送了一口气,虽然逐火之蛾里有关噩梦的谣言,愈演愈烈。
但只要伊甸还没有出现异常状况,那么一切就都没问题。
悉尼歌剧院那次只不过是单纯的意外。
伊甸的演艺生涯同样充满着挫折与坎坷,这次同样只是一次小小的磨砺,公司坚信,深陷舆论风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