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,众人赶紧给玄廷让出一条路来。
陈贺芸立刻命令人将残羹剩饭收拾掉,沏茶焚香上果子,重新添地龙,厨房开火做饭。
宗政玄廷经过众女眷时,众人皆颔首屏气,唯有辛予嫣抬了头,盈盈秋波送与宗政玄廷。
玄廷瞥了她一眼,顿时想起在马场她要害妺染不成,反被玄廷推下马的事。
玄廷心里冷如冰霜,面上却温柔,他竟也朝辛予嫣笑了笑,然后才进屋。
辛予嫣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,她人都要兴奋过去了。
众女眷行了礼后,自不必再陪,纷纷捧着吃了半饱的肚子,回了后院。
可刚才太子和辛予嫣眉来眼去这一幕,还是被不少人看见了,消息便像迎风见长的野草,在后院传开。
凝霜先回了兰馨阁,陈贺芸要盯着厨房等处招待太子不得空,只剩三个小姐往回走。
辛予嫣得意极了,忍不住道:“大姐姐,真是不巧,你说今日怎么偏偏同我穿一样的衣裳呢,你的容貌被我比下去好多,这也罢了,谁知道太子殿下突然驾到,还被太子瞧见了。”
辛予嫣捂嘴笑的花枝乱颤。
妺染送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:“妹妹得太子青眼,看来往后是要平步青云了。”
辛予嫣在妺染和辛清珞面前踱步,慢条斯理的道:“母亲说,年后便要为我议亲,如今看来,是大可不必了,太子殿下有意于我,我必定是要入东宫嫁与太子为妃的。”
妺染露出礼貌的微笑:“那就提前预祝二妹妹心愿达成。”
辛予嫣道:“那必然是要达成的,如今殿下登门与父亲商议,定然也能过了陛下那一关,我辛府家世又不低,如何就不能往上够一够了?我们虽为姐妹,可我注定和你们不同,我的一生,只有光彩照耀,没有阴暗坎坷,就算一时被小人与贱人欺负,可到头来,你们仍旧追不上我。”
妺染和辛清珞皆目光复杂的看着她。
辛予嫣滔滔不绝半天,突然注意到两人的眼神,她更加得意:“你们两个,一个是眼前得意的小人,一个是低贱的庶女,只有我攀上太子殿下,你们就是嫉妒的想死都没用。”
辛清珞娇柔的屈膝:“那妹妹便祝愿姐姐能早日入东宫或太子府。”
辛予嫣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垂发:“那是自然,我天生便是大富大贵上位者的命,不像某些人,折腾许久,最后要嫁的,也不过是京兆尹的门楣,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罢了。”
见妺染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,辛予嫣更不乐意了,她故意的道:“大姐姐,你说这是为何呢?”
妺染:“那你说为何。”
辛予嫣脸色紧了紧,残忍又放肆的对她道:“人贵有自知之明,这还用说吗?自然是因为你的母亲是商户之女,永远都无福高攀。”
妺染立刻伸出手来。
辛予嫣脸色一变,立刻躲开。
妺染道:“怎么,打你的次数不少,你怎么就没个记性。”
辛予嫣虽然害怕,但嘴硬道:“生气了?戳到你痛处了吧。”
妺染哼了一声,“方才你大放厥词,你猜,有没有被太子带来的人听了去。”
辛予嫣一怔:“这怎么可能?”
妺染摊开双手:“怎么不可能呢?太子身边的人探听消息,还要告知于你么。”
辛予嫣想了想,有些怕了:“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。”
妺染冷道:“别妄想了,你和太子,成不了。”
辛予嫣一听这话,立刻来劲了:“你怎知我与殿下成不了?你自己嫁的一般,如今羡慕嫉妒也没用!”
妺染有些头痛的道: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,我的意思是说,你们俩,通俗来讲,就是屎壳郎碰上拉稀的,有缘无粪啊。”
辛予嫣和辛清珞都被这粗俗的话震惊到了。
辛予嫣脸色煞白:“你,你方才还说有探听消息的人,如今,如今你公然辱骂太子殿下,你就不怕他听了去吗?”
一旁的糯米让自己的唇角努力向下,妺染还真就不怕太子听见,必要的时候,她可以和太子见面,指着鼻子互骂,那场面才令人震惊。
妺染语调轻松,她拉紧自己的斗篷,道:“哦?我辱骂谁了,我提名道姓了?还是你在对号入座什么?”
说着,妺染向前拍了拍辛予嫣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道:“你这脑子啊,得银子治了,屎壳郎打开你的脑子,激动的要死。”
说罢,她转身欲走,辛予嫣气的火冒三丈,马上就要发作了。
“辛妺染,你!”辛予嫣简直不敢相信妺染会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骂她。
妺染比了个噤声的动作,“注意仪态。”
她可不想管这些人,饭吃到一半宗政玄廷就来搅和散了。
她要回静心斋,开小厨房,再吃一顿。
不久后前院传来消息,太子殿下离开了,并不要众人出来行礼,低调的离开了。
他离开后,点丘立刻捧了东西往静心斋来。
一路许多人见着。
“大小姐,这是太子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