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妺染出身名门,以美貌和品德冠绝天都城。
议亲后更是出现一家女百家求的空前盛况。
然,美人命运多舛,三次婚事均被各不相同的原因打断而结束,
妺染也从百家求的贵女变成天都城里茶余饭后的笑谈。
辛老爹:“要不找个大师算算吧。”
……
大师云:妺染贵不可言,婚事不顺皆因普通男子无福高攀。
既如此,辛老爹一咬牙,送她进宫选秀!
谁料皇帝大手一挥,当场把她指给东宫太子当正妃。
妺染人傻了。
这位太子爷是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,如云中雾,山巅雪,可望不可及;
但别人不知道妺染却十分清楚,他,是衣冠禽兽、人模狗样、道貌岸然的贱人,路边的狗见了都摇头的那种。
得知真相的妺染气的咬牙切齿:“宗政玄廷,你可真贱呐……”
太子微微一笑:“我是贱人,你是贱内,咱俩绝配。”
【青梅竹马x相爱相杀】
?第1章 回京
三月末,天都城。
妺染掀开轿帘的一角,观察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天都城作为盛国的核心都城,热闹非凡,行人摩肩接踵,街边铺面整齐,人声鼎沸,维持着盛世太平的烟火气息。
轿子又行进了小半个时辰,终于在一家府邸前停了下来。
“大姐姐,咱们到家了。”说话的是妺染一起同行的三弟弟,辛予诚。
妺染扶着侍女的手缓缓下轿,轻提裙摆,只露鞋尖,稳稳的落地。
府门前站了很多人,妺染抬头一瞧,也不是什么描金画银,可辛宅两个字莫名的有些刺眼。
“老爷,诚儿!你们终于回来了!”门口被一群仆妇簇拥的清丽妇人一脸欣喜欣慰的模样,急急的走下来。
妺染静静的跟在老爹和三弟弟身后,默默打量眼前的妇人。
妇人三十四五的年纪,保养得宜,颇具风韵,一身素银色暗花衣裙,首饰家常简单但落落大方,一看就是温柔贤淑之人。
这就是她爹的继室,陈贺芸。
陈贺芸看完了远行归来的丈夫和儿子,确定一根毛都没少后,将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妺染。
她面上缓缓呈现出和善可亲的笑容,上下打量一番:“这就是大小姐吧?”
妺染规矩的屈膝:“夫人安。”
“大小姐好!一路可好?”
陈贺芸一边客套一边亲热的去拉妺染。
虽然已经过了热孝,可妺染依旧一身白衣,黑领黑衫,就连头上的发钗也是墨玉的,愈发显得妺染一张秀美面孔格外的白净,肤如凝脂,唇色嫣红,眼眸流转间笑意浅浅,漆黑的瞳仁又有几许亮晶晶的风流婉转。
可不知怎的,妺染秀美的样貌配上她沉静文雅的气质,竟多出两分藏不住的阴郁来。
陈贺芸有些不解,一个十七岁的姑娘,这从何说起。
她心里有些不快,莫不是这大小姐对她这个继母心有不满,今儿第一回见就藏不住了?
也只有这个可能了。
陈贺芸依旧亲亲热热的拉着妺染的手,迎她进府:“你两个妹妹还未曾见过呢,也不急,你赶路也累了,先回院里歇着,明日再见也不迟。”
妺染客气的点头微笑:“全听夫人安排。”
陈贺芸听着,心里更不痛快,虽说是头回见面,可她现在好歹是辛朝义名正言顺的正妻,就算妺染是原配嫡出,也该叫她一声母亲啊。
这一声声夫人叫的,什么意思。
穿过一路路建筑,又穿了小花园,辛府虽然中规中矩,也有了很多年头,但宅子依旧是古朴雅致,很是漂亮。
妺染由着陈贺芸把她领到花园东北角静心斋门前。
妺染眯了眯眼,这名字取的,知道的是闺阁小姐的院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带发修行呢。
陈贺芸道:“这个院子我一早就布置了,也是府里除了主屋外最大的一间院子了,给大小姐备着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妺染轻笑着:“我也不拘住在哪里,夫人费心了。”
陈贺芸嘴角抽了抽,这语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妺染是长辈呢。
“来,把姑娘东西都抬进来,小心些。”陈贺芸见家丁抬箱子进来,她指挥道。
转头她又对妺染道:“怕姑娘东西多,我特意给你收拾出一间库房来,随便装,要是装不下,府里的库房也给你备下了。”
妺染意外的抬眸,平静的道:“夫人,我只有三个箱子,四季衣裳和随身用品。”
陈贺芸一愣,她往门口一看,可不是嘛,只有孤零零三个箱子。
“这……大小姐只带了这么点东西,哪里够用啊?是不是从金陵回来人手不够?再怎么样也不能短了日常用度。”陈贺芸对那三个箱子十分费解。
按说妺染从小在金陵,由老太太养大,如今老太太归了西,妺染被接回来,她的东西,老太太的东西,以及她亡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