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色的吊带碎花裙,卷发高高束起,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,走动之间发尾随风漾起浅浅的弧度。
一下又一下,荡漾进江祈年的心。
那人径直朝他走来。
视线往下,裙摆堪堪到达膝盖,匀称白皙的小腿暴露无遗,肤若凝脂,阳光洒在她身上,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带着一身淡雅的花香,如神女降临在江祈年面前。
“汪汪汪~”
牵着的狗子兴奋地冲着聂无忧摇尾巴,想要冲向她,只是被狗绳束缚着,影响了发挥。
这是聂无忧和江祈年一起养的田园犬,只不过五年过去,已经由小狗变大狗了。
“汪汪汪~”
狗子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,可想而知它的心情有多好。
江祈年回过神,拉了拉绳子,“乖一点,不要吓到妈妈。”
妈妈。
聂无忧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年纪小的时候千万别做中二的事,不然这就是下场。
回头一看,全是黑历史。
杏目圆睁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男人一脸无辜,“年年是我们的儿子,以前就是这么称呼的。”
聂无忧尴尬得头皮发麻,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“无忧,我们要对它负责。”
聂无忧就算想破脑袋,也没想到江祈年会来这么一出。
没好气地问:“要怎么负责?需要我给抚养费吗?”
江祈年点头,“除了抚养费,还要每周来看它一次,如果你没空,我带它来你家也是一样的。”
补充了一句,“如果你不在港城,我可以带它去外地看你。”
聂无忧用力地捏紧拳头,告诉自己,打人犯法,要冷静。
“带上你的狗,赶紧给我滚。”
男人受伤地垂下眼眸,看着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狼。
聂无忧告诉自己,这人最会装模作样,不能被他骗了。
不想多说,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。
“汪汪~”
不明所以的狗子不停地往聂无忧跟前凑,江祈年不松手,“你妈不要你了。”
聂无忧:“……”
“汪汪~”
“叫也没用。”
“呜~”
一人一狗幽怨地看着她,仿佛在控诉她是抛夫弃子的女人。
田园犬最通人性,见聂无忧一直不去摸它的头,呜咽一声,静静地趴在了地上。
尾巴也不摇了,模样要多可怜,就有多可怜。
哪怕江祈年蹲下摸它的头,狗子也高兴不起来。
“无忧,你要不要摸摸它?”
见聂无忧不为所动,江祈年继续说道:“动物也会抑郁的,年年之前有段时间见不到我们,每天不吃不喝。”
聂无忧的脑子里,自发浮现出年年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,毕竟是自己抱回来的狗,想不心软都难。
心里暗骂,江祈年是真的狗!
这种事情除了他,没人做得出来!
蹲下摸了摸毛茸茸的狗头,“不要听你爸瞎说,要当个快乐的狗子啊。”
“汪~”
狗子高兴了,狂甩尾巴。
幸好院子打扫得很干净,不然聂无忧得吃一嘴泥。
哪怕五年没见,年年还是很亲近聂无忧,记忆力好,这是田园犬的一大优点。
不停地往前凑,聂无忧忍不住笑出声,摸着它的背,“矜持一点。”
“汪~”
狗子不仅不收敛,还想去抱聂无忧的手,被江祈年拉开。
冷冷道:“你身上脏。”
“呜~”
狗子emo了。
别人都是狗仗人势,江祈年倒好,来了出人仗狗势。
赖在聂无忧家,怎么赶都不走。
最后,在花园里待了一个小时,聂无忧实在忍无可忍,再次出声,“你还不走?”
被下了逐客令的男人摇头,一点都不觉得尴尬,“年年舍不得你,想和你多待一会儿。”